不是后悔殺了她,而是后悔殺她之后,讓自己掉進深淵。慕婉修長白嫩的手指撫上他輪廓分明的俊臉,笑容中帶著一抹邪魅,晶潤的眸子危險地瞇著?!澳阌X得她會原諒你嗎?你試過被火燒的滋味嗎?”他試過,那天的大火她并非全身而退,在逃離現(xiàn)場的時候,她的背部被落下來的火苗灼傷,她雖然醫(yī)術(shù)精湛,那里還是留下了一小塊淡淡的疤痕。雖然早已經(jīng)不疼了,可是火苗落在身上的灼熱感,她一輩子都忘不掉。所以,她始終無法原諒。陸澤卿定定地看著她,輕輕搖頭,眸子里是一閃而過的失落。慕婉的嘴角泛起冰冷的笑意,指尖仍在他臉上輕輕摩挲?;蛟S,她該成全他的美夢,再讓他狠狠從夢中跌落。陸澤卿,你就等著償還三年前的債吧。......翌日清晨,陸澤卿在陌生的床上醒來,愣了許久才想起來這是慕婉的房間。心里突然空落落的,他坐起來,頭有些痛,隱約想起昨晚他似乎見到慕婉了。他自嘲地笑笑,怎么可能?他連慕婉的樣子都不知道。洗漱完,他從房間出來,迎面看見慕婉從隔壁出來。“陸總,昨晚睡得好嗎?”慕婉走到他身前,唇角微微勾起。陸澤卿捏了捏眉心,“還行。”慕婉進一步上前,抬起手,指尖在他胸口處劃了兩圈。陸澤卿垂眸看著她白嫩的手指,這才留意到他白色的襯衫上有一個口紅印。“陸總,你衣服臟了?!蹦酵褫笭栆恍?,隨即從他身邊閃過??粗路系目诩t印,陸澤卿的耳根開始發(fā)熱。昨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為什么他什么都不記得了?這個口紅印到底是誰的?“澤卿,早上好!”慕北亭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從房間里出來,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肩,目光同樣瞥到了唇印,頓時眼眸發(fā)亮,也不困了?!鞍ミ线?,你們倆該不會是......”“我們?”陸澤卿更懵了,“我跟誰?”慕北亭笑的意味深長,“當(dāng)然是跟沈醫(yī)生了,昨晚你喝醉了,非要找她過來,我以為你是身體不舒服,原來,是‘身子’不‘舒服’,真有你的。”至此,陸澤卿的臉已經(jīng)紅透,怕更多的人看到,他穿上外套,卻只能遮擋一部分唇印,只好用手臂擋著。本想下樓后直接離開,不料林音在樓下,熱情地招呼他們吃早餐,陸澤卿實在推脫不掉,便跟著去了飯廳。林音表現(xiàn)的尤為殷勤,親自為慕婉準(zhǔn)備一切,就連慕伊寧都沒有這樣的待遇??粗赣H圍著那個女人忙前忙后的,慕伊寧氣不打一處來,氣惱地將筷子摔在桌子上,不滿地看著她?!皨?,你這是干嘛?她不就是昨晚救了我爸嗎?你倒把自己變成傭人親自伺候她了!”林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瞪了慕伊寧一眼?!吧蜥t(yī)生是我們慕家的恩人,你懂不懂得感恩?!”“感恩?你是沒看到她平時都是怎么跟我作對的!她就是我的仇人!”這飯慕伊寧是吃不下了,起身離開座位,路過陸澤卿的時候,隱約看見他胸口的唇印,血壓呼的一下飚上來。